選摘小記:

這信息在1999年釋放出來,恰是一波全球屬靈更新浪潮時代的信息,渥夫根文字有些辛辣,並且一針見血,也許跟他同時擁有德國、猶太、以及匈牙利血統,又長期從事策略顧問、記者、和研究員有關。但是一點也不掩神在他心中所放進對「神的家」的熱情!

這本書的中文版在2001年由以琳出版,很遺憾地淹沒在台灣一片拓殖小組教會的浪潮裡。

本文選自其著作「改變世界的家」:書中第五章。

從家庭教會和細胞小組教會說起--

細胞小組系統因著韓國漢城純福音中央教會(Yoido Full Gospel Church)的趙鏞基牧師而聞名於世。

最近,更有李樂夫、比爾•貝肯、賴利•克立德、賴利•斯塔斯提爾(Larry Stockstill)等人共同出版的教材,並一些其他人的著作,使得「細胞小組」的觀念更加得著世界性的認同。李樂夫說過:「細胞小組就是小組教會的基本單位。」

小組教會的所有或至少大部分的成員屬於一個小組或細胞,他們通常每週聚會一次,然後另外再有一次會眾性的聚會和節慶聚會——通常由主任牧師所帶領。就結構上來看,小組教會的結構是呈金字塔狀,主任牧師在最頂端,接下來是副牧師、區牧,最下一層是小組長和副小組長。

雖然,我常和朋友分享內心對「從上而下」這種語言的嫌惡、並且不贊同總是用嚴密的系統或是計畫來應對各種可能發生的事,但我仍然相當贊同李樂夫在他的著作《何去何從?》(Where Do We Go from Here?)第一章中對傳統教會的分析和診斷。他指出,「被各種節目所驅策主導」是聚會及活動導向的教會最主要的過失,因為他們以「正確」的流程和使人興奮的節目取代了生命的交流。李樂夫又繼續在他的著作裡,從各種不同的角度對細胞教會加以詳細地說明解釋。

比方說,他以四個W來架構細胞小組的聚會:歡迎(Welcome)、敬拜(Worship)、話語(Words)、事工(Works)。

歡迎就是要破冰,讓人們開始參與;敬拜是默想、讀經或唱詩;話語則是對上週主日講章的回應;事工則是以實際的方法去接觸每個人身旁最直接的朋友和人際圈。

不過,我也和許多小組教會運動的參與者或觀察者討論過一個疑點:我們有沒有想過,當小組教會設計許多很棒的節目來防止自己成為節目導向的同時,是否也在不知不覺中發展成它自己最懼怕的樣式——節目導向?

 

神對小組教會運動的心意

 

我毫無疑問地相信一點:小組教會以及和它相關的運動,確實有神的手在推動。我相信,神是最主要的發起者,讓教會產生結構上的轉變,並帶來全球性的大改變。我們若看得出全面的樣貌,將會驚訝得目瞪口呆。我深深相信,我在這裡所寫的,只是整個真理的一小部分,還需要其他人的見解或著作加以補全。眼前將要發生的轉變會非常巨大,即使許多當代的先知也還沒做好心理準備。我同意一時要完全吸收確實很困難,而家庭教會的想法正是這裡面較難下嚥的部分,要認真考慮、立刻加以實施更是難上加難。

神是位溫柔的導師,祂一步一步地教導我們,先教ABC,再教DEF,最後才是XYZ。祂用了許多以節目為導向的傳統教會都能理解的語言,教導我們回到「小就是美」。小組教會還帶著些許節目導向的基因並不困擾我,因為我覺得這倒是一座很美的橋樑,可以幫助還在河對岸那些身屬組織化堂會宗教的人,跨越鴻溝來到有生命、有交通、而且生活化的教會,並將這裡當作他們的家。就這個角度來看,我將小組教會視作神的中途之家,他們提供了部分的焦距和異象,好讓我們能以有限的理解力一窺前面的景象。或許是神的恩典,祂讓往返於傳統教會及全球性教會間的巴士略為減速,以便在轉往家庭教會的急彎時能更加順暢。我們如果不照路邊的警示減速,依然全速前進,在準備不足的情況下,便可能會在轉角轉彎過度而造成悲劇。神不要我們轉彎過度、製造混亂,祂要幫助我們逐步邁向未來。

所以,祂有時會要我們放慢速度,好預備我們面對那些祂早已看見、我們卻還不知道的事。往往,我們那過度活躍的心志總喜歡獨撐大局,惟有等到「崩潰」或筋疲力盡時,才會得著新的亮光和啟示,因為只有那個時候,我們才有時間禱告、思想,再次安靜休息在主的面前。

我已經看見並聽說不少的小組教會運動,在觀念和功能上都很接近家庭教會,我自然是樂見其成。我的用意絕對不是要造成分歧,只是想指出這個改革過程的範圍和演變,並且深信,小組教會是這個過程中重要的一環。我相當贊同小組教會,因為我的負擔也是發展新約模式的教會:一個真正能裝備百姓並進而裝備列國的架構。

 

領袖制及無領袖族群

我們若拿小組教會和家庭教會相比,其間的差異恰好和古老的酋長制部落與無首領部落兩者間的差異相吻合。小組教會反應出酋長制的模式,家庭教會則像是無首領部落所組成的社群。

城市及鄉村化

今日,有許多的小組教會都在城市或都會地區發展,但家庭教會卻在都市和鄉村都很興旺。我想,一個很重要的原因是,大部分的小組教會都發源於都市。縱然有人力爭救贖是從伊甸園開始,以新耶路撒冷這個城市作結束,但今日有很多人就是同時活在城市及鄉村這兩個世界中。一個人可能生活在城市中,但同時也住在城市裡的某個村落:僑民區、住宅區、公寓群、中庭大廈、貧民區或者某個社區。

小組教會為城市這片汪洋大海提供一個看得見的島嶼、一座聳立的城堡,人們可以在此尋得蔭庇之所,有領導人揮舞著旗幟執行某一套標準,或者某位偉大的神人以其精神感召帶領大家。

儘管不見得所有的小組教會都是如此,但至少這是它運作的模式之一。

在城市裡,確實有許多人缺乏社會性的歸屬與認同,他們期待能有人給他們一個可歸屬的地方。

不過,這只是表面上看來如此。事實上,即使生活在城市中,許多人其實已經「早有所屬」:屬於某個俱樂部、屬於一個大家族、某個群體的人、一個幫派、某個現代的「族類」;或是對自己的地理所在位置——譬如他住的那棟公寓或是他的社區——有強烈的歸屬感。他們雖然置身於城市之中,依舊擁有各自的族群、各自的村落。

除了像新加坡或梵諦岡這種非常明顯的城市型國家之外,幾乎所有國家都會對其文化遺產、典型的生活方式、文化傳統、村落中的要寨等加以保存。許多國家對這方面的體會日益增加、也引以為榮。

甘地(Mahatma Gandhi)說:「印度的生活就在鄉村裡。」那麼,印度的教會如果只能活在都市裡,該怎麼辦呢?城市教會有辦法帶領鄉村歸向基督嗎?統計顯示這是辦不到的事。結果很明顯:在都市中發展起來的教會,普遍而言是無法贏得鄉村的。

我們若無法贏得鄉村地區,就不可能使整個國家都歸向主。就如需要贏得城市(本身也可視為由村落和社區所組成的大型網絡)一樣,我們也需要能夠進入村落、贏得鄉村的教會。倘若我們能得著這個族群,就能得著國家。如此看來,家庭教會似乎較能兩者皆勝任。

 

爭戰?或是和平?

有些族群自古以來就是天生的戰士,像非洲的馬賽人(Masai)、日本人、挪威的維京人(Vikings,Norwegian);有些族群則擁有和平的天性和歷史,像是南印度的德拉威人(Dravidians)、芬蘭人、非律賓人、卡拉哈里沙漠的布須曼人(Kalahari Bushmen)等。有些國家發展出來的文化,相形之下較為傾向戰士的文化;另外一些則天生安土重遷、愛好和平。這會表露在他們看待自己國家和個人的方式、他們的電影內容、他們的軍隊和法律所扮演的角色、以及他們喜歡有國王或是總統……等這些事上。

有些國家的百姓會期待別人告訴他該做什麼,但同樣的舉動在別的國家可能會被視為冒犯。

有些國家的人民規律而嚴謹,另外一些國家則散漫隨和。

有些國家會讓你有進到軍營的感覺,從上到下都有嚴密的控制,若非事前的允許,不會有人隨意走動;

有的國家卻讓你覺得彷彿來到露營營地,組織鬆散,雖然混亂但氣氛和諧愉快。十三世紀由多馬•阿奎那(Thomas Aquinas)喚起的個人主義,以及稍後的民主主義,早已在大部分西方國家裡成為眾人推崇的價值觀,他們認為生活應由每個人自己管轄控制。

但有些國家的人民卻傾向覺得自己是團體的一部分,身屬一個人人密切相關的社群,並且生活常受別人的管轄和影響。

在某個文化或國家發展出來的教會,往往會高程度地反應出當地爭戰或和平的心態。生長在戰士文化下背景的人,比較會期待並接受別人告訴他去哪裡、做什麼和怎麼做。從小,他們的生活就充滿了典禮和儀式、綬帶與勳章、頭銜和職業規畫等,並且總是能夠找到他們足以效法追隨的楷模。

有人會對教會持著相同的期望,也就不足為奇了。我相信,小組教會就是這種模式的反映,他們這麼做也沒有錯。只是,那些在和平、民主,社會主義或甚至共產主義背景之下長大的人,他們將會產生和X世代相同的反應:對那些自我加諸的權柄――不論是政治的、經濟的、屬靈的,都會本能地加以質疑。

他們會抵擋有軍營味道、並有屬靈將領在上指揮的教會,但那種有生命力、有互動關係、有僕人領袖的教會,卻會得著他們的珍惜與看重。

這也是另一個讓我偏好家庭教會的原因。它們不論在戰士或和平的氣氛底下,都還是能充分地發揮功能。

互相倚賴的狀態

細胞小組是某個大型教會中的重要部份,舉例來說,小組在結構上「屬於」漢城純福音中央教會,或是「屬於」新加坡堅信浸信教會(Faith Community Baptist Church)。

家庭教會在組織結構上屬於任何一個較大單位。它通常會歸屬某個網絡,在網絡內幾個類似的家庭教會互相倚靠――而非彼此獨立;或者,在嚴格禁止基督教的地區,就完全獨立地運作。他們不是某個大教會的一部分,不必屬於某個宗派或某個「真的」教會:他們本身就是那最實在的部分。

 

葉忒羅?或五重職事?

許多小組教會不但完全忽視五重職事的存在,他們還偏愛所謂的「葉忒羅原則」:一種授權給不同領袖階級的行政體系。葉忒羅是摩西的岳父,他建議摩西(參出十八)把判斷百姓的事授權給「千夫長、百夫長、五十夫長、十夫長」,因為摩西已經有工作過量之虞。

然而,我們必須注意一點,葉忒羅的制度基本上是一個用來維護秩序和法律的統治結構,它的本意並不是為新約中那種恩典與愛的團契而設計。

摩西是介於以色列百姓和神之間的中保,這也正是耶穌所做的,祂一次並永遠地作了我們的中保,開啟一條通往恩典寶座的道路,讓所有的人都能因羔羊寶血得潔淨。

我們難道要用舊瓶裝新酒嗎?在小組教會中,那位不容質疑的領袖通常就是像摩西這種模式――一位「主任牧師」手下帶著一批「內閣同工」,將權柄授與底下無數階層的負責人和領袖,同時也帶來不計其數的數點(Counting)、行政、繁文縟節,還有掌控。

在我看來,這簡直就是新教徒嘗試用天主教的方法,是一場新教徒的教宗及神職制度的競賽。

在《教會增長與家庭小組系統》(Church Growth and the Home Cell System)一書中說到:「每週新得救的靈魂都被登錄到中央電腦中。」(122頁)

這是一句不經心的話嗎?當一個人得知他在教會的電腦中被編為第五千四百卅二號時,他的感受如何?沒有人喜歡被登錄或追蹤,也沒有人喜歡過著總是被某位老大哥監視掌控的生活。曾有人驕傲地帶我去看他們那個小組教會一整排的大電腦室,彷彿是他們的至聖所似的。

每當我離開這類的場景時,常會心存恐懼:假如有人在他的工作上失職或脫序、假如主任牧師病重或過世、電力系統失靈、電腦感染病毒……,整個教會可能會在剎那間就瓦解掉。

鄺健雄牧師(Rev. Lawrence Khong)曾說:「教會(小組教會)的成長只會被我們的恩膏和異象所限制。」瑞士蘇黎世Christliches Zentrum Buchegg 小組教會的馬可士•寇區(Markus Koch)進一步建議:「教會應當由一位牧師來帶領。」

這種傳統的一人牧師觀念,和傳統的會眾模式教會並沒有太大差別。

教會的生命力和品質大部分要仰賴主任牧師本身的品質、異象和精力。我不只要提醒你,還有我所認識的許多基督徒領袖――包括我自己在內,這些人都有偏離神的可能。我還要你注意,我們不應將教會基礎建立在一個人的個人魅力之上。

此外,目前主任牧師的「庫存量」也相當有限。並不是每個國家都會有像鄺健雄牧師、趙鏞基牧師、李樂夫、塞克牧師(Kreinsak Chareonwonsak)等……那樣的人。

他們其實已經不只是「主任牧師」,他們是擁有使徒職分和呼召的人,神要他們做的遠超過現在所有的。不論現在或未來,他們都不該、或許也不會,把自己局限在自己的教會裡。

家庭教會和前面所提到的完全相反,它一點也不會被電力中斷所威脅,因為沒有太多的資料可供流失。

家庭教會的長老和執行五重職事的人有密切的關係和交通,神藉此裝備、膏抹、鼓勵其他人起來加入五重職事的服事。這個五重職事的服事低調且不引人注意。

這個觀念也不在層層授權中建立高聳入雲的金字塔,乃是彼此裝備成全,進而發動擴展成一個運動,更是一個在必要時可以完全不為人所見、卻依然持續進行的運動。

敬請閱讀系列文章:

神的家有必要提供「節目」嗎? by 渥夫根.辛森

http://tw.myblog.yahoo.com/jw!awVw28abAxbWR8jNDTVOJhv9/article?mid=3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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